不过,即便如此,霍谨年还是看见了她打算藏得严实的话。
上面清晰可见的是一个长着天使翅膀的小朋友,站在开满向日葵的花园里。
霍谨年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僵了好一会儿,才将手指慢慢攒回了手心。
心中像是被人用力拉扯了一般。
他没有再尝试去碰那幅画,只是将桌子收走后,拉开被子替霍心盖上。
三人从病房出来。
骆嘉树与李院长还在就治疗的问题交谈。
霍谨年双手落在裤袋里,即便没有说话,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伫立在一侧,也莫名给人以无名的压力。
谈到究竟何时才能恢复如常时。
李院长下意识地看了眼霍谨年,吞了吞口水,“骆先生您是顶级医疗专家,应当也知道,像创伤性应激障碍,很难有个具体的痊愈时间。
不过目前来说,霍小姐除了心理上的问题,身体其他机能是稳定的。
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建议让霍小姐尽量多在熟悉的环境下呆着。
有利于她尽快康复。”
霍谨年一直望着病房里那个安静睡着的小丫头,良久,微抿了唇回答,“那就安排出院吧。”
盛宅。
盛怀煦将车停在大门门口。
副驾驶的女人头上裹着围巾,脸上戴着黑超墨镜和口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