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弦月那天其实问过她。
“你想要跟我走吗?你家里人都在这里,”
“如果你不想走的话,你可以留在这里陪他们。”
那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会,然而很快就坚定的摇了摇头。
祝弦月看了一眼她的神情,又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些神情癫狂的狂信徒们,转身把小姑娘抱起,然后缓缓的出了门。
……那天,在那个小饭馆里。
那个男人走过来问祝弦月的时候,在场的氛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。
那些信徒们的眼神盯着祝弦月,就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。
这种恐怖的氛围换作一般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忍受。
尤其是这些此时此刻死死盯着祝弦月的人,其实都是一群在刚刚笑容温和的普通人。
那个离祝弦月最近,正在死死瞪着她的女人明明刚才是一个笑容温和,内敛,甚至是有些柔弱的女人。
祝弦月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,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恐怖片。
周围这些人简直就像是有人突然把他们的灵魂都抽空了,然后换上了另外一种东西一样。
“他们好像真的蛮相信他们的神的。”祝弦月对小白道。
“以前我哥是不是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眼神?”
所有人都在用隐隐带着一丝逼迫的眼神看着祝弦月。
那是种想让一个格格不入者成为自己人的眼神。
当一个清醒者站在一群喝醉酒的人之间,他就是最为格格不入的那个,最后,或许他会变得就此沉默下来,又或者会一起喝醉,陷入无边的疯狂。
祝弦月看着那个叫阿密的小女孩,她从刚才开始样子就十分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