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虽然地处偏远，但是偶尔总归会有一些修士误入虚渊，又或是不属于太虚宫的散修前来请求庇护。</p>
有人拜访的情况固然罕见，可也不算特别出奇。</p>
让江俊良稍微留心的原因，是这一行人的外观。</p>
他们全部身穿灰袍。</p>
那灰色很特别，有一种晦涩难明、混沌诡异的感觉，隐隐有些不详。</p>
而且，在这些灰袍修士离开后，江俊良就惊讶的发现，他全然不记得这一批人的相貌。</p>
哪怕再怎么努力回忆，脑海中关于他们的脸庞，也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。</p>
事后，江俊良猜测，对方恐怕是用了某种藏匿相貌的法术。</p>
只不过，灰袍人在清寒分殿停留的时间极短，总共也只待了一个晚上，更没对清寒分殿的其他人造成丝毫影响。</p>
来之前和来之后，一切如常，没有任何改变。</p>
久而久之，江俊良自然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重。</p>
如果不是江芸突然问到，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次想起来。</p>
江俊良心中猜测：“听她这话，那些灰袍人和章殿主…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”</p>
听到这个问题，章海云皱眉：“你说什么灰袍人我听不懂！”</p>
“事已至此，要杀要剐，都尽管来吧！”</p>
江芸叹了口气：“也是，毕竟他们从来不会在目标的脑海里留下记忆。”</p>
看她的神态、眼神，章海云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。</p>
‘她这是在……同情我’</p>
没有来由的，章海云心底涌现出狂躁，他不断质问自己：‘她为什么同情我’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