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爱妻,却信了徒弟?”
姮娥目瞪口呆,一时无法理解射日英雄的脑回路。
透过天窗,一人一兔沉默良久,姮娥忽然紧了紧臂弯,把脸贴在捣药兔毛茸茸的长耳朵上,长长的睫毛渐渐低垂,一丝秀发散落下来,呓语似的呢喃道:
“傻兔儿,没了你……就剩我一个人了啊……羿死了,可逢蒙也死了,找谁报仇呢……现在连你,也不愿陪我了吗?”
捣药兔往她怀里蹭了蹭,温言道:
“姐姐,我陪着你呢……可是,那老头……”
姮娥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摁住三瓣唇儿,低声道:
“别胡思乱想了,太上老君不过是圣人的一尊善尸,只是准圣修为,其实也拿这真火法则没办法,他说的法子也只是用丹药镇压而已。再说,难道我不会炼药吗?”
捣药兔默默不语,红眼睛里又落下泪来。
姮娥低声宽慰道:
“乖兔儿不哭啦,这极阴之地,其实对镇压伤势是极好的,你看多少年过去了,我不是还好好的么?”
说到这里,捣药兔忽然骂道:
“杨过那厮也太可恨了,那么多太阴玉髓也不知道分姐姐一些,竟然就独吞了,否则……”
姮娥笑道:
“他又不知道,且非亲非故的,分给我干什么?”
捣药兔埋怨道:
“都是你脸嫩,当时应该讨一些的……”
姮娥也不恼,轻轻拽了拽它的长耳朵,呆呆望着窗外的夜色,过了良久,才悠悠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月桂树千万年来护佑蟾宫,镇压玄阴之气,已经很不容易了,且那太阴玉髓,其实是月桂树的精血,不知过了多少年才凝聚而成,你叫我如何忍心当面讨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