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打小就混,瞧着西庙村好非要去当上门女婿不说,回来还要他爹伺候他,老村长哪里是养了个儿子,我瞅着是养了个祖宗”
“就是,亏他好意思说卖房子,房子卖了他让他爹住哪里?去西庙村伺候他媳妇吗?”
听到动静过来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起来,李枣爷爷路过听了一耳朵,不由得叹口气。
老村长受伤那段时日,也没见他家几个儿子回来尽孝,如今听说要分新房子,一个个倒是都回来了。
“以后咱还是别指望子女了,咱这些老骨头互相帮衬吧。”
李枣爷爷帮着老村长将剩下的柴给劈了,悠悠来了一句。
老村长今日被混儿子气狠了,“哪里还敢指望他们,远亲不如近邻,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晚上白拂回家听说了村长家的闹剧,无奈摇头。
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,烦恼都是相同的。
夏日雨水多。
临近出发前往元都的日子,白麓镇接连下了几天倾盆大雨,村子里稍微低一点的地势都变成汪洋,小溪村的河水也满得快要溢出河道。
白拂带着巴格一众人给河堤加固时,在河边遇到一个在大树下撑伞烧纸钱的男孩。
那孩子跪着,面前是一个小炉子。
因为还下着雨,整个伞都撑在小炉子上方,男孩身子则已经湿透。
“是叶姑姑的儿子!”
跟着来玩的苏宁崖眼尖地认出那个孩子,高兴喊了一嗓子。
喊完他还冲那边用力挥手,可惜那个孩子一心护着炉子里的火苗,压根没注意到这边。
叶姑姑就是那日被白拂救回来的妇人,人家明明叫叶姑,苏宁崖非要亲热喊人叶姑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