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的靠山,这就有些麻烦了,白拂沉吟片刻,“还有背后的靠山?”
“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,得问公子和老夫人。”
明面上的估计贺家都惹不起,若真有背后的,贺家怕是毫无招架之力,白拂叹口气,突然觉得这笔买卖好像也不是那么划算了。
对她而言,创业不是什么难事,守业才是最大的难题。
辛辛苦苦折腾出成果,这贺家若是守不住,帮他们争取越多,反而会害他们死得越快,她自己也落不着好还要惹一身麻烦。
真不如直接去找王家金家来得划算...
不过王家金家现在看不上她,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切入机会,一来就误打误撞和贺家搅和在一起。
这难道是天意?
...
“这是天意啊,而且我瞧着那白公子说话做事很稳重,不是你说的那种人。”
贺老夫人从郭六郎手中接过药碗,大口大口喝起来。
一旁仆妇面露欣慰。
前几日老夫人郁结于心,连药都喝不下去,今日不仅喝进去了药,精神气儿也明显不同了。
郭六郎不答话,默默递过去一个蜜饯碟子。
他也曾经那般想,可人家自己亲口承认挟恩求报,还有什么可说的?
这药实在太苦了。
贺老夫人皱着眉头吃了一个蜜饯,好半天才缓过来。
“今日的药怎么好像又不一样?”
郭六郎接过碗递给一旁仆妇,扶贺老夫人躺下,“大夫说祖母最近忧思过重,换了新的方子,安神的。”
贺老夫人哦了一声,并未多说什么,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:
“这次锻铁窑的事,查到什么新消息了吗?”
虽然不想让祖母再操心,但若不告诉她她铁定要瞎想,郭六郎只得将打听到的消息道来。
“与白公子猜测的一样,是上面追责,王管事为了逃避惩罚要拿我们贺家顶罪。”
他简略说道。
贺老夫人想了想,“上面的人是谁?与煤矿司王家金家那帮人有关系吗?”
“说是军部在追责,摄政王亲自来了安州调查。”郭六郎答道,顿了顿,“暂时没有发现和王家金家有什么关联。”
没有吗?
贺老夫人眸子里闪过狐疑。
这些年王家金家想着法子地整贺家,自从贺家的煤被锻铁窑选中,那帮人更是不安分,这次的事会和他们没关系?
知道祖母所想,郭六郎忙解释:
“王家金家还没那么大本事与摄政王搭上关系,我听说摄政王来安州后入住在安州府衙,王家金家当家人都亲自去求见,结果被门口士兵直接赶了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