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似做好笔录，转身要去找林玟玟时，一道修长的，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距离有些远，顾似看不清程暮脸上的神色，可那深邃的视线，却让她看得清清楚楚，黑得厉害。
每靠近自己一步，顾似心底越发紧张，视线也不敢挪开，紧跟着他，直到人站在自己面前。
脸色微沉，如眸色，顾似微抿唇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伤哪了？”
温润的嗓音有着急切，打断了顾似的话。
顾似一怔，还没有回答，程暮的视线就已经在她身上徘徊着，盯得仔细，好一会才收回视线。
“我没事。”顾似轻轻开口。
“衣服遮住的地方，有伤到吗？”
程暮像是没有听见，视线紧盯着顾似，那模样，好像顾似不认真回答，他就会掀开她衣服看。
两人对视了一会，黑沉眼眸的紧张完全没有消散，顾似轻叹一声，“小腿。”
“哪只？”程暮嗓音一哑，视线微垂落到她的腿上。
“没事的，已经……”
“诶，我怎么没有见过你，”刚才给顾似包扎伤口的医生看着程暮：
“她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，这边需要人手，你和我来。”
“……”
顾似视线看向那医生，明显的医生是误会了，歉意的看向他，“您误会了，他不是……”
“她伤口很严重？”
程暮出声问着医生，顾似一顿，视线看向他。
那神色，很是紧张。
心底划过一丝暖流，视线也看向医生，迟早都要知道的，也没开口。
“到是谈不上很严重，”医生斟酌着开口：
“不过得养好些天，右腿没有伤到骨头，可到底是划了很大一条口子。”
程暮越听，眉头越紧，视线从医生那里转移到顾似脸上，清丽的眼眸丝毫没有痛处。
心底一紧，像是被什么抓住一般，难以呼吸。
“我没事的，”对上程暮那心疼的眼神，顾似心里动得厉害，嗓音轻轻的，“不疼的。”
“不疼？”
程暮显然不相信，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右腿上，长裙没过膝盖，到脚踝上一点点，看不见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