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自己那个不愿被管着的妹妹，林之溢更头疼，这一头疼，就想换个发色。
这样想着，就做了。
—
晚七点。
顾似接到程暮语音电话时，那一刻是紧张的，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才接通，“喂。”
轻轻的嗓音，落在程暮耳里，痒痒的，喉结微动，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上：
“顾老板准备什么时候来取车？”
温润的嗓音经过手机的晕染，多了几分磁性，顾似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：
“程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？”
“啊，”程暮把钥匙拿在手里，视线落在窗外暗下的天色，嘴角微扬，“程医生现在就有。”
“现在？”
“嗯，现在，”程暮没有错过顾似语气里的诧异，站起身就出了办公室：
“把车还给顾店长，随便……”
这一顿，顾似心跳也跟着顿了顿，视线不自主的落在那束鲜艳的玫瑰上，等着程暮开口。
“见见顾老板。”
随着话落，顾似耳边再无其他声音，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，却让她迟迟没有缓神。
“嗯？”
程暮没有得到回答，停下脚步耐心的等着顾似开口。
顾似把手机拿远了一些，深呼吸后才拿回耳边，轻轻的应了声，“好。”
程暮眼底浮现笑意，“在哪里？”
“繁华里公寓。”
挂断电话之后，顾似站原地怔了好一会，才转身去了卫生间，看着镜子里，小脸通红得自己。
顾似有些不相信，这是她自己，把手机放在一边，用冰水敷了敷脸，才出门。
初夏的傍晚，气温不似白天那般热，倒是多了几分凉爽。
顾似在小区门口没站一会，就看见了熟悉的车辆，稳稳的停在自己面前。
还没有来得及上前，程暮就从驾驶座上下来，视线稳稳的落到自己这里。
暗光里，那桃花眼，似乎多了几分道不清的情绪，顾似睫毛微颤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。
程暮就已经站到她面前，温润的嗓音，带着哑意，“站多久了？”
“没，”那眼底多出几分无奈，顾似心一颤，“就几分钟。”
“当真？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