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离开时，服务员开口叫住了她，“小姐姐，你等一下。”
“嗯？”顾似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模样，有些愣，“是有什么事？”
“小姐姐，”服务员看着顾似，快速的说着，“那样的男人要不得。”
顾似一怔，见服务员模样很是认真，还挺着急的，不太明白，“什么样的？”
“就，约会迟到，让女生等这么久的人啊！”服务员越说越得劲：
“不守信用的男人，坚决不能要！”
顾似看着服务员，年纪不大，说起来还一套一套，嘴角微勾，“他没有不守信用。”
“没，没有？”服务员显然是不相信，“小姐姐，我都看见了，是你一直在等他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，”顾似嘴角轻勾，“身为儿科医生的他，比起我，有小朋友更需要他。”
直到顾似离开，服务员好一会都没有反应。
刚才顾似开口时，神色很温柔，温柔到，她认为那就是幸福。
出了餐厅。
顾似看着程暮打开他副驾驶的车门，嘴角微勾，指了指自己的车：
“可能不太行。”
程暮看去，明白她的意思，没有犹豫的关上车门，走到了她面前，摊开手掌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顾似看着那节骨分明的手，疑惑是看向他。
“车钥匙，”程暮嗓音轻轻的，这让本就温润的嗓音更是多了几分温柔，“我来开。”
“你的车……”
“待会会有人来开。”程暮断绝顾似拒绝的后路。
顾似只好把钥匙交给他，上车之前还疑惑的看他一眼。
待会有人来开？
这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？
到亿甜时，顾似没有立刻下车，侧头看向程暮，就看进了那深邃，还有着歉意的眸子里。
微叹气，“程医生，你这样让我觉得，我是一个特别不讲理的人。”
“没有。”
程暮紧盯着顾似的小脸，喉结微动，眼底浮现出心疼。
哪有不讲理，分明是懂事得，让人心疼。
今天的确是他的错，可顾似却丝毫都没有生气的预兆。
“如果我生气，会不会显得我无理取闹？”顾似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，又说了一句。
“不会。”
程暮回答得很快，那神情，像等着她生气一样，是纵容。
顾似睫毛微颤，收回看着程暮的视线，因为除了纵容，还有自责，与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