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少爷为什么只是在试卷上花了几张鬼脸,上面的题目看不懂吗?”顾顺双手交叉,立在胸前,仿佛逗弄一个小孩子的语气问道。
“我又不认识字,我爹也没说过还要考试,我平时最烦考试了。”庄誓越无比实诚的回答道。
庄吉脸色一变,恨不得当场对着他的头捶几下,这特么是能说的吗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直接问了,不知庄少爷可否清楚缘通拍卖行上月流水里最高的一项是什么?”
“流水,什么流水,我上个月没有划船,没有见过流水。”
顾顺听到这里,也差点绷不住了,但还是继续问道:“那庄少爷,平时在拍卖行都是干什么工作呢?”
“这我知道,我在拍卖行干的是,库,库房管理。”庄誓越犹如背台词般,卡了下壳才反应过来。
“既然如此,缘通内部有几个专门的保险柜,平时的管理流程是什么,最近半年出库和入库的清单你是否知道,负责库房看守的员工一共有几人,每个月的工钱又是多少?”
一系列的问题把庄誓越彻底问蒙了,尽管在来之前,庄管事曾经教了他很多话术以及生拉硬扯的理由,可是他因为紧张,现在已经忘了大半,而且这些问题跟父亲说的也不一样啊。
于是庄誓越扭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庄吉,直言不讳道:“爹,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,能不能再说一遍,我又忘记了。”
庄吉强忍住怒气,拼命给他使眼色道:“你不是在缘通里干了好些年了吗,自己仔细想想,这些工作是你负责的,你说说就行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,父亲你把之前讲得再说一遍,我这次保证记住。”
庄吉赶忙对着顾顺解释道:“顾掌柜,你别误会,这臭小子说的是我今天上午清点各部门人数,并且按照少掌柜的要求划分了新部门,这小子对于新规划没记住也实属正常。
但是他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在拍卖行工作的,这一点拍卖行里的每个人都能证明。”
“好了,庄管事不必解释了,你儿子作为缘通的管理层,竟然连自己分管的业务都不清楚,业务流水都不知道是什么。如果连字都不会认,那些账本、记录和报表更是无从谈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