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出了营帐,留下仍跪在那的普宗与如海,没有得到赵章的命令,不知该跟上还是继续跪在这里。
赵章领着非罪一走出营帐,拿起那只插在一旁的火把,在已然暗下的夜幕中快步行走。
“大师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?”
“遽闻是燕王派来的信使。”
“确实,不过你还有件事情不知晓。”
“请将军赐教。”
“除了送信外,他还负责监控我的动向。”
“喔?听闻燕王与将军你乃是亲生父子,此举想来恐怕有些多余吧?”
“话倒不是这样说的,这人不光是替我爹送信,他还替当今皇帝送信。”
非罪听罢,脸色微微一变,“那今日之事,将军想怎么处置?”赵章没好气的回道:“我能怎么处置?把你们交出去?”
“在下以为将军可能有此打算。”
“这的确是一个方法……”赵章说着转头看向非罪,“但是我并不喜欢。”
“那将军可有其他方法?”
赵章笑了笑,“那人我一向也不怎么喜欢。明面上是替我爹做事,暗地里却将一切都回报给皇帝,偏生我还除不掉他。”
非罪想了想,说道:“将军若有此想法,在下倒有一计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将尸体完好无损的运回国都,就说此人被契丹刺客所杀。”
“此人奉燕王之命来军营送家书,却被契丹人行刺,说不太过去吧?再说传出去,我治军的威仪何在?”
“此人非是在大人的军营被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