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...
时间过了这么久了,不管是他,还是阮孚,都是过了一楼之后迅速被二楼的宋袆扫地出门。
这赵越的情况,与他和阮孚都不一样。
祖道重眼神闪烁,脸色阴晴不定。
在另外一边,赵盛心中也是非常紧张,他粗狂的脸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,都挤出了一个川字。
“田叔,这你说麟哥儿能过吗?这过了这么久,都一点消息都没有...不会...麟哥儿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?”
田七看着赵盛这热锅蚂蚁的模样,心中倒还是非常镇静的。
他什么世面没见过?
年轻的时候,与赵荀见过太多世面了。
万人冲锋搏杀的场面他都经历了,现在这事情,又算得了什么?
“少主与大帅一样,都是有本事的人,闯楼这种事情,又算得了什么?少主定然是马到功成,这有何担忧的?”
“这...”
赵胜像是屁股坐着针一样,总是坐得不安分,这心中的担忧是直接表现出来了。
“贤弟勿忧,这位壮士所言极是,你家兄长既然能赋美诗,书法更是自成一家,这宋袆这一关,又岂是跨不过去的?”谢尚与田七一般,对赵越都是充满信心。
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。
阮孚喝着酒,似乎不关心赵越能不能过关。
庾亮抚着自己的美髯,手上端着酒樽,这黄酒喝得他小脸微红,他双目炯炯有神,目光深邃,他望向滚滚流逝的大江,心中的想法好像也并不在这新亭诗会上,而是在整个天下之中。
“出来了!”
陶弘眼神最好,他极目远眺,在新亭楼下看到一个少年郎走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