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萨却反问他：“若你已知有恶人心生歹念想要行凶，你当如何？”
“当然是劝其从善，让他莫入歧途，皈依我佛！”
“非也，你这是小善。”
菩萨道：“你该先让他杀人，先让他行凶，先让他恶名远播，方到此时，才为时机成熟，才可将之度化，如此，佛言慈悲才能奏效，才能远播，才能感动更多的世人。”
“那所谓的救苦救难，岂不是，成了一种交易？”
菩萨说：“三界生灵皆有欲望，欲望就会滋生交易。佛门不在乎一人一行，佛门想要救天下苦众，就需要这种交易，至少先让我佛门的光芒，能够普照每一寸土地才行。你说呢？”
菩萨不救无名苍生，菩萨只救有名之人。
这是佛门传度的方式，以名声传慈悲，亦为大乘佛法。
所以，世间总流传着那些大凶大恶之人，仅在一念之间就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的传奇故事。
迂腐的世人只会感叹，佛门慈悲，佛门神圣。
但真正从本质上来说，那些凶恶之人，其实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他们甚至因为自己的
罪孽，而得到了奖赏！
紧那罗想向菩萨解惑。
但问完，他却更疑惑了。
大乘佛法，是一种交易？
佛门到底与那些庸俗的宗门，与那些私欲纵横的皇朝，有何区别？
慈悲真的不一种伪装？
也是那时，他心中悄悄埋下了一颗，名为‘无天’的种子。
再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