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芝龙海盗出身,在沿海一地多有不法事,在他们看来,郑成功又是郑芝龙的儿子,他们这些没了毛的鸡到了那里,除了上餐桌之外再无第二条路选择。
那么就是去西南,他们想的其实和杨嗣昌差不多。
西南自古烟障之地,那边的奢安之乱余波尚未彻底平定,如果去了那里,恐怕也是死路一条。
至于留在金陵守住长江,这也是一个无稽之谈。
从古到今,苟且南方的南方政权想要依靠长江守住半壁江山,成功的确实没有几个。
看上去,长江是天堑,能够比得上千军万马。
但当北方势力已成时,长江和普通溪流没有什么区别。
金陵就在长江边上,在座的这些人都非常清楚孙杰武器的强大,恐怕只需要把火炮架在河对面,就能够轰炸金陵城。
人家根本就不用像传统那样,派遣兵马渡过长江,光是在河对岸轰炸,就能将城墙上的守军打崩溃。
当火炮解决完所有的事情,步兵只需要撑着船只过来接收金陵就行了。
房间当中的这些人全部沉默寡言,一言不发。
张之极的脸上也爬满了忧愁,他们这个联盟之中以他为首,所以他必须要拿出一个主意出来。
可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办法,于是再次问道:“诸位可有良策?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供选择的道路,天下之大,可四处皆断绝,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吗?”
成国公朱纯臣重重地叹道:“当年咱们从京城南渡,想的是整合金陵这边的力量,然后以长江为天堑,聚拢实力,光复大明。
可没有想到,这才过去几年,局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金陵如同一团乱麻,那些人又各自为政,尤其是这个杨嗣昌,简直就是个该死的杂种,竟然挟天子以令诸侯,甚至还和郑芝龙搅合在一起。
原本,整个南直隶的城防由郑芝龙掌管。前不久这个杂种竟然投降了孙贼,这样一来,咱们绝无生机可言。”
什么是绝望?这就是绝望,当年他们在京城时还有南渡这一条路可以选择,现在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。
他们只有等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