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钢铁外表,暗沉的机理,在寒风的呼号之下,更显神秘。
前面那两个巨大的车灯,就像是勐兽的眼睛。
伴随着发动机低沉的鸣叫,越发像一个沉匿在黑夜中的勐兽。
吴有性的腿打着哆嗦,被眼前的汽车震惊的心中发慌。
这些士兵压根不想解释这个问题,他们从车上拿下一个装有消毒水的手动喷雾器,二话不说,对着他们就喷。
这股刺鼻的味道,让他们很难适应。
那些随从们倒是想反抗,可旁边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,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没有办法,只能强忍着。
一番折磨,他们坐上了汽车。
在阵阵发动机的咆孝声中,汽车朝着北平府而去。
坐在驾驶室后面那狭小空间当中的吴有性,一动都不敢动,眼睛瞪得老大,身体也忍不住的哆嗦。
他的儿子以及他的那些随从,全部都挤在一个地方。
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。
驾驶室当中的这些士兵,没有一个人说话,安静的就像是荒坟一样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汽车开始减速。
他们,也被士兵带下了车。
天色已晚,再加上又不清楚他们的身份,于是这些士兵便将他们扔进了北平府的牢房中。
防止他们冻死,顺便给他们扔了一个炉子和几床被褥。
吴有性蹲在牢房当中,摆弄着那个炉子。
脑海当中还是刚才汽车的场景,双手还在不停的打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