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……”
韦伯低声道:
“你的身体和菌株的结合的很好……出乎我意料的好,就好像你的血肉本身就是菌株本身一样……我刚刚修补好你脑袋上的窟窿,现在那伤口看起来已经完全消失了……”
在场的其他人听不出韦伯话中的意思,只有陈宴明白自己的情况,当初弥赛亚修补过他的身体,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,他的身体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陈宴恢复了精神之后,感觉自己身上的无力感竟然已经消退了七七八八,他甚至能够不靠搀扶而坐起身来。
与此同时,他脑袋里多了一些记忆画面。
那些记忆画面,正是之前对自己触碰到的船上的一切,所产生的通感。
陈宴感觉自己可以轻易“看清楚”那些记忆画面,又不像之前一样会被那些记忆中包含的情绪所干扰。
他心中好奇又兴奋,直觉告诉他,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——在几乎失控的状态下和“混乱的通感”进行了正面的对抗之后,他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。
陈宴回想起来,就在片刻的刚才,对斯沃姆的通感结束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处于剧烈的疼痛之中。
在对斯沃姆的通感里,他的眼睛已经被从“精神”上挖出来过一次,虽然肉体上没有受到伤害,但精神的刺痛感是实实在在的——陈宴虽然有视野,但在当时,那个恢复意识的刹那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眼眶里有眼睛。
可这一次苏醒之后,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双眼的剧痛,只保留有剧痛时的“客观记忆”。
也是这一次,随着苏醒和精神的恢复,他更清晰的感觉到这具身体是“自己的”——
他不再感觉自己是斯沃姆,也不再感觉自己是构成船只的木板、白鹭一型、矿工服……
通感产生的情绪依然在,但已经成为单纯的记忆,不能再对他造成影响。
‘这就是……用勇气直面【未知的知识】之后,所获得的新力量吗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