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她,从未怀疑过父亲的死有何不妥。
但重来一世,她隐约觉得父亲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,可她身在内宅,身边实在无人可用,只能耐心的想法子筹钱,只有钱够多,才能收揽人手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只是不等她着手去查,太子便找了过来。
她忍不住想,太子是不是前世这个时间也来过怀宁?
只是自己身在山阳,并不知晓罢了。
前世的事,不提也罢。
“请问我父亲的死,是否和詹信有关?”顾若瑶淡淡再问了一遍。
楚湛本不想把一小女孩扯入这要命的事,无奈小姑娘很是执着,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不说话。那双墨黑的眸子似会说话一般,带着漫天的星辰,清澈透亮的不像话。
楚湛便忍不住点头。
他想面前的这个姑娘一定也想知道真相吧?
相依为命的父亲惨死,没有人想被蒙在鼓里。
果然,他的话音刚落,眼前的顾小姐便神色大变霍的站了起来。
顾若瑶深呼口气,缓缓落座。
楚湛想了想,把手中的密函放在了顾大小姐面前。
“你可以先看看这个。”楚湛示意顾大小姐打开看看。
顾若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花味道,再看着面前折叠整齐的素筏,眼神一缩。
遥记得那年她得了一个香方,研究了半年终于成功了,她便调皮的进了父亲的书房,把父亲惯用的纸张都薰上了栀子花的味道,父亲知晓后无奈的给了她一个暴栗,说他堂堂知县,怎可骄奢淫逸,把钱财耗费在写信的信筏纸张上。
当父亲知晓这个香味不过熏一次便可留香一年之久,且银钱用度极少,这才算是默认了顾若瑶这一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