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疏安挑眉,“你确定不是你出神的太投入所以没有发现有人来了?”
“......”
不等卓尔说话,他就已经走过来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,然后又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,没多久就拿来了一支烫伤膏过来,并拿着棉签给就着她的手,给她涂药。
整个过程谁也没有说话,但郑疏安冷硬的脸明显柔
和了几分。
卓尔愣愣的看着他,不知为何,心里突然油然而生的委屈起来。她注视着他,“不是在生气吗?你管我手有没有被烫伤。”
闻言,郑疏安抬眸看了她一眼,眼里寡淡,“我什么时候生气了?”
“你没生气吗?那我刚才在外面和你说了那么多,你为什么一个字也不回答?而且在楼下的时候,莫名其妙的样子,不是生气是什么?”卓尔越说越觉得万分委屈。
此时药膏已经涂好了。
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,而是全部包裹在手心里,避开了那只烫的很严重的,然后说,“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觉得你好像都不会吃醋的。明明知道我去和她见面,避免不了男女独处,可你还是让我去了,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可我更希望你有时候任性一点会更好。”
卓尔一怔。
郑疏安已经把她的手松开了,并将她轻轻往外推,“好了,我先洗澡,你都因为我而烫伤了,我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。”
说着,卓尔已经被他按着肩膀推到了门口,她默不作声,直到背后的门关上。
郑疏安沐浴完从浴室出来,卓尔已经躺下了,属于她那头的床头灯也熄了,只剩下他床头柜上的那一盏。
他目光看过去,她是背对着他睡的,以一副抗拒交流的姿势对着他。
想起刚刚卓尔的那番解释,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,何必跟她这么计较呢?她向来是个独立惯了的人,也不喜欢把内心想法表露出来,如今到现在这样,已经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了。
到底人心还是不知足的,郑疏安颇为感慨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