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烬临呼吸粗重几分,深黑的瞳仁又似爬上红,满脸爬上黑纹,遮盖了原本俊美的面貌。
胡离冷嗤傲然抬头,一把推开挡在床前的墨烬临。
若不是小人参精黏着这个人类,他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的面对他。
不将他那张脸撕下来,难消他心头之恨!
区区一个人类,还敢惦记养着妖精。
真是可笑!
可笑至极!
胡离冷哼不满,指头轻划包裹白糯糯额头的步,指尖尖锐。
下一秒,止血白纱全部落下。
胡离抱住趴着的小人参精,竖瞳紧紧盯着乌黑墨发下摔破的脑袋。
伤口足有铜币大小,周围鲜红的血色黏在墨发上,看着格外恐怖。
胡离瞳孔猛震,看得心头怒火又起。
他深呼吸忍着气,目光落在白糯糯被划破的手臂上,手臂伤口嫩肉外翻,周围鲜红血色变得乌黑。
乌黑?
胡离猛然皱眉,迅速看了眼白糯糯苍白的唇,仔细看着,好似泛着些许黑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