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圣旨,不过是天玄帝看在墨烬临的面子上才给的。
而今,天玄帝对白糯糯也是喜爱,但永不及对墨烬临那一份喜爱。
可眼下听完小人儿这一番话,愧疚了半生的天玄帝,突然似被点醒一般。
“你说的对,是朕狭隘了!”
天玄帝重重深呼吸了一口气,动作轻和揉着白糯糯的发,目光落在她发间长穗时,眸中更添温润湿意。
他狼狈的猛转身,失魂落魄离去。
突然间,属于帝王的威压顿时不见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股沧桑意味。
天玄帝苦笑,他的临儿向来随心所欲行事,好不容易有一人可以引他走上正轨,此人又怎会是有肮脏心思之人呢。
临儿最厌恶心思繁杂之人,但却爱极了纯净之人,眼下的小糯儿,可不就是这样的小人儿嘛。
天玄帝深深自责,心中难过万分,本就愧对墨烬临,又经过方才自己一番狭隘的话,更添难受感。
白糯糯疑惑的睁大眼睛,不理解好端端的,皇帝大叔怎么有种很悲哀的感觉。
她带着满心疑问,两手抱着圣旨往回走。
站在瑶清池外的乐官漫无目的四处乱看,打发着这无聊时光。
他低着踢着脚边碎石,细碎的石子朝前滚去,忽而停在一双白锦鞋前。
他缓慢抬头,看到来人时瞳孔猛震,结结巴巴双膝下跪行礼,“国、国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