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鹤再也受不了,轻轻推开她,走到窗前,负手而立。
心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惆怅。
从来没想到,曾经天当被地当褥,本该洒脱一生的习武高手,竟会有如此矫情的心情。
陆恩琦定定瞅他背影几眼,又走到顾傲霆面前,对他说:“傲霆叔叔,辛苦您好好开导开导鹤鹤哥哥。没办法,我妈高龄生我不容易,我不能为了个男人,置亲妈于不顾。”
边说边在华琴婉看不到的方向,冲他眨眼,递眼色。
顾傲霆意会,“好,我会好好开导鹤鹤。”
“那我走了,再见鹤鹤哥哥。”陆恩琦朝墨鹤的背影挥挥手。
墨鹤头也没回,只沉声道:“再见。”
怕回头,会绷不住。
陆恩琦挽着华琴婉的手臂,朝门口走去,边走边询问她的伤情。
等二人离开病房。
顾傲霆走到墨鹤身边,扶他去床上躺着,说:“恩琦那小丫头,年纪虽小,人倒是挺机灵。一招缓兵之计,打发掉华琴婉,不费一兵一卒,也不伤母女感情。不像苏婳,当年又是给我上炸药,又是往我手上粘瓶子,太血腥,也太暴力,太伤公媳感情。”
墨鹤没心情考虑太多,只机械地重复道:“她是挺机灵。”
顾傲霆拍拍他的手背,“别难过,恩琦是假分手,做戏给琴婉看的。”
墨鹤嗯一声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傻子都能看出他在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