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弦极轻地动了动唇角,“做人是得有分寸。”
他更想说的是,等外患解决,他就会成为内忧。
在鹿巍眼里,便也成了敌人。
成为他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鹿巍敛眉垂目,捂唇咳嗽一声,“阿野和宁宁的婚事,还有劳顾总在你爸面前多美言几句。”
顾北弦耐心开始干涸,却仍礼貌道:“会的。”
鹿巍眼珠微微转了转,见兄弟俩不肯下车,便说:“既然你们不去我家,那我回去了?”
顾北弦回:“好。”
鹿巍抬脚走了,边走边暗自盘算。
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到顾北弦的头发、血液之类,剪下来的指甲也行。
他出事了,顾家就只秦野一人可用。
适当时机,再想办法,悄无声息地给秦野下个蛊。
到时别说结婚了,连整个顾氏集团对他来说,都如探囊取物。
鹿巍越想越得意,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。
颇有种坐拥江山的感觉。
小时候看《天龙八部》,他觉得里面的慕容复,是个疯子。
现在却对他惺惺相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