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公墓,暴雨忽至。
哗地一下,仿佛一堵稠密的墙从天下倒塌下来。
保镖急忙撑起伞给他们打上,可是打伞没用,风一吹伞面翻飞,硕大的雨点直往身上招呼。
顾北弦将苏婳拥在怀里,飞快地上了路边的车。
楚砚儒则将小顾胤抱进怀里,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着风雨。
他年迈体弱,跑不快,就慢腾腾地走。
大雨透过伞,淋湿了他的头发,他的衣服。
小顾胤却被他护得很好。
苏婳隔着车窗望着暴雨中的楚砚儒,虽然他年轻时风流自私,没有下限,却也没坏到极致。
她想,如果当年楚砚儒没出轨华棋柔。
母亲华琴婉就没那么多坎坷,也不会借精生女,而她,不会被放到医院门口,更不会和顾北弦分开。
人生将顺遂许多。
人啊,年轻时的一个错误,有可能会影响几代人的命运。
顾北弦扯了纸巾,来帮苏婳擦头发和脸上的水。
又弯腰将她的鞋脱掉,去擦她的脚。
苏婳急忙抽回脚,“我自己来,脏。”
顾北弦轻轻拉回去,握着她白而纤细的脚踝,“哪里脏了,白得像新笋。”
苏婳无声地笑了笑。
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