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异样的悲伤在体内蔓延。
这点悲伤很深很静,但是很有力,她浑身僵硬。
不知坐了多久,一抹高挑劲挺的身影,由远及近而来。
黑色短T,黑色长裤,寸头,五官英俊,轮廓坚硬。
是顾谨尧。
苏婳晦暗的眼睛亮了亮,诧异地问道:“阿尧哥,你怎么来了?”
顾谨尧走到她身边坐下,硬朗的声音调柔,“这么晚了,不回家睡觉,坐在大门口发什么呆?”
苏婳苦笑,“睡不着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苏婳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“跟他吵架了?”
苏婳鼻子一酸,“差不多。”
“因为我吗?”
苏婳顿了一下,“不全是,他说忍了我三年,忍够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忍你?”
苏婳故作轻松的语气说:“谁知道呢,他没明说,就说忍够我了。难为他了,那么个傲脾气,能忍我三年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眼圈却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