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尔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她走过来一瞧,下意识道:“薛大人?这、这人怎地与你……”
与你如此相似?
尤其是那一双眉眼,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让人一眼望过去,都分不清楚究竟谁是谁。
薛大人自幼便知晓自己与母亲生得不像,外人见了她们,甚至看不出她们是母女。自己的长相是随了早已没有记忆的父亲,而在收到兔子吊坠后的奇怪梦境中,男人的脸随着时间门愈发清晰,那张脸,赫然就是眼前这张。
男人见薛大人执意要揭开自己的真面目,不慌不忙地说:“都说了,劝你不要这样做。”
谁知薛大人只是恍惚了一刹那,便冷声命人将他们押下去,这下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慌张,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有讶异,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薛大人竟如此无动于衷。
年尔一直觉得自己行走人间门的经验还不够,没想到今儿碰见个比自己还不聪明的,她说:“人家薛大人都查到这儿来了,你觉得她要是还受你控制,会这么干么?”
就算会,她也给薛大人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当天晚上,薛相回府,意外发现女儿竟在等待自己,而且面色平和,一点火气都没有。
然而针锋相对惯了,让薛相好言好语是不可能的,她张嘴就是讽刺:“今儿是刮了什么风,把你给吹这儿来了?”
薛大人却没跟她计较,而是问:“你之前跟我说,父亲给你下药失败,被你反过来将药灌进了他嘴里,但那药致命么?你确定他是真的断了气么?”
薛相听这话问得不大对,便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薛大人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:“你随我来。”
然后薛相便见到了她那早该是个死鬼的前夫,对方除了老了些,皱纹多了些,和二十年前长得一模一样。
旁边于管家也惊讶不已,男人见了薛相,一时间门新仇旧恨齐上心头,见薛相面带震惊,冷笑道:“没想到我还活着吧!贱人!”
话音未落,一记重重的耳光便扇在了他脸上,直接将男人的牙打掉了两颗,以至于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薛大人,说话时止不住嘴巴漏风:“里、里怎么棱酱紫对我?我是里亲爹!”
薛大人冷冷道:“谁允许你开口说话了?贱人。”
男人的表情更加震惊,反倒薛相不再惊讶,而是笑出了声:“这可真是缘分呐,当年你能在我手里逃生又如何?现在不还是得再死一次?有本事,你也再逃一回让我瞧瞧。”
男人:……
他要是逃得掉,还至于挑拨她们母女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