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,你过得好就好,你叔叔会想明白的。”
走出小区,虞夙轻声道:“其实不必如此,我不在意的。”
“可是我在意啊。”宁星阮笑了,“虽然有些为难叔叔,但也好过一直骗他们,骗到最后再告知,叔叔大概会更生气。”
伸手轻轻揉揉他的头发,虞夙笑道:“都依你就是了。”
两人在附近的小景点逛了逛,在预定要回去的那天,宁星阮接到了叔叔的电话。
叔叔一家,包括小表弟宁星辰,皆是穿着正式,在附近最好的酒店里安静地吃了顿饭,这件事便算是过了。
叔叔一直沉默着,直到将两人送到车站,他才开口道::“要是缺钱,记得跟叔叔说。”
宁星阮眼眶一热,对于长辈来说,他们永远是需要牵挂的孩子,而这句话是对出门在外的孩子最大的关怀。
告别了叔叔一家,再回到自己的老院子,进门的时候,宁星阮愣了。
从门口到内厅,所有的房间,所有的走廊,都牵满了红绸,大红的灯笼一盏接一盏,将整个院子映得一片喜色。
怔怔地看着这一切,他扭头,就见虞夙笑盈盈地看着自己。
“六月二十,是个好日子。”虞夙轻声道。
宁星阮点点头,笑看着他:“六月二十,刚好。”
院子是虞夙提前吩咐老道长,让小道士找人布置的,与他们在山上那次的布置一样。
推开正厅的门,正对着门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拴着红绳的红烛,只有卧室小道士没敢擅自进去,还保持着原样。
余下的东西整齐摆放在桌子上,宁星阮与虞夙拿了红绸红烛,亲手挂在床幔上,红烛端正放在桌角。
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,环视一周,蔓延都是灿灿的红。
余下的几天,两人一点一点填充着这个小小的院子。
虞夙亲手写了婚书和请柬,金灿灿的字落在大红请柬上,煞是好看。
六月十八号,林跃涛、展淮和陈临博相继到了曲召市,四人在学校附近总去的那家餐馆集合,陈临博见面就如以往一样,伸出胳膊揽住了宁星阮的脖子,用力晃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