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负已分,厅内的其他人略显沮丧。好不容易做出好诗的儒生们只能嫉妒地看着朱国瑞,心里暗骂道:明明身边带着个绝色女子,为何还要与吾等争此风头?
观音奴则是骄傲地环视众人,显示着自家的胜利。
“哈哈,某是不是错过了什么?”
门外有人大笑几声,快步走了进来。
小厮连忙迎上去道:“这位先生,罗大家让各位以月为题做诗一首。您若有兴致,可以在她决断之前做出一首。”
“好啊。”
进来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潇洒文士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不羁之风。
“让某想想。唉,有了……”
略一思量,中年文人张口念道:
“天上多春色,人间迥不同。
花翻鳷鹊殿,莺过建章宫。
云鸾旂被影,月扇雉含风。
遥瞻翠华近,红日照盘龙。”
“好诗!”
潘黻率先喝了声彩。
“好诗!当得第一!”
其他几个儒生见朱国瑞来了个竞争对手,无不感觉心头畅快,故意大声地称赞起来。
朱国瑞微微一愣,抬头打量起来人。
中年人似乎听惯了别人的奉承,大大咧咧地挥手道:“快去向罗大家通传一声,就说浙江宋濂前来拜访。”
“敢问先生,可是浙东四贤中的潜溪公?”先前来的儒生中站起一人,恭敬地施了一礼。
“正是某家!”
宋濂回了一礼,脸上都是倨傲的表情。
我就知道是你。朱国瑞微微一笑。
宋濂刚才所做之诗,他前世曾经拜读过,只是一时拿不准出处。如今听他自承身份,朱国瑞自然想了起来。
宋濂四下打量了一下周边之人。当看到朱国瑞的时候,他的眼中放出光芒,三步两步凑了过来。
“这位先生,可准某坐于此处?”
观音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么多地方,你为什么偏要坐这儿?
朱国瑞热情地站了起来,挽住宋濂的手臂道:“景濂兄愿与某同坐,自然可以!”
“您认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