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都气笑了:“原来你早就知道,我就说,你父亲那样的混人都听说了,没理由你一点都不清楚,这样的大事儿,你竟也一点不露给我听!”
沈嘉言沉默一瞬,这才道:“非是孙儿不愿意告诉祖母,只是此事不过是小事,孙儿不愿用这样的事儿打搅祖母安宁。”
沈老太太被这话梗的不轻,恼怒道:“你倒是胆子大,这样的事儿在你心里也是小事,那我问你,什么才是大事儿?”
沈嘉言不说话了。
老太太看他沉默不言的样子,原本恼怒的情绪也消了一些,语重心长道:“我知道你是怕我因为这个不同意这门亲事,可是你祖母我也是见过些大世面的,这点子事情,还不至于让我动摇决心,而且我们沈家,也并非什么不守信用的无义之人。”
沈嘉言听到这话,这才行礼请罪:“是孙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还请祖母原宥。”
沈老太太听到这话,都笑了:“你还知道这话啊,我还当你这些年读的书都忘干净了。”
沈嘉言沉默不言,但是神色间仿佛是也有些尴尬。
看着孙儿这般神情,沈老太太也忍不住叹了口气,道: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你放心,祖母不是什么不懂道理的人,也不会拿着你的终身开玩笑,祖母就是想给你找个,你喜欢的,能让你高兴的人,否则这几年,祖母也就不会这么由着你的性子了。”
沈嘉言听着这话,神色中也生出几分感动,许久才道:“祖母对我的关照,嘉言永世难报。”
沈老太太却笑了: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报不报的,只要你好好的,祖母就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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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明菀自是不知道京里还有这一遭,她这边已经开始准备小定的事宜了。
不过她也能料到,这事儿要是传到京里去,定然会引起风波,便找了徐中行问他。
谁知道徐中行却很淡定:“夫人放心,不会出什么岔子的,你安心准备就是。”
蒋明菀对他的淡定有些诧异,想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笃定,但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,继续准备了。
而徐中行出了正房,一到书房就问福安:“京城可有信来?”
福安点了点头:“刚送过来,小的正要回您呢。”
徐中行没说话,接过信封,打开一看,果然有两封信在里头,他先是看了那个澄纸写的信,然后这才打开了另一封信。
那封信很短,但是徐中行看了之后却很满意,点了点头道:“小姐的定礼就在眼前了,估计也就这一两月的功夫,沈家的人就会过来,你这几日就帮着太太好好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