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点了点头,心中对这个姓袁的也有几分厌恶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若是他没记错,这人可是有夫人的,竟然还想打他们大小姐的主意。
徐中行这边与福安安排妥当,但是此时在房中沉睡的蒋明菀却一无所知。
等到了第二天起身,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有些红肿,她忍不住叹了口气,让芍药拿了热毛巾过来稍微敷了敷眼睛,这才看起来不那么难看了。
芍药看着太太这个样子,有些欲言又止,但是想着昨晚太太和老爷独自在房里说了许久的话,而老爷太太看着也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,就到底也没多问,只老老实实的做太太吩咐的事情。
等到收拾妥当出来,没一会儿蓁姐儿也过来请安了。
她看着倒挺精神,脸上还挂着笑,一进门就道:“母亲,上次说要给您做的袄裙已经得了,你快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蒋明菀听了一愣,她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。
看着女儿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包袱,又放在罗汉床上细细展开,蒋明菀也很感兴趣的凑了上去。
配色十分不错,花样子也选的好,虽然不如绣娘做的精细繁复,但是却也别有一番趣味,看起来这孩子说要给人做衣裳,也不是一时兴起,而是下了功夫去琢磨的。
蒋明菀笑着将女儿夸了又夸,把蓁姐儿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笑着让人收了起来,小声道:“母亲喜欢就好,我下次还给您做。”
蒋明菀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:“我既然都有了,你父亲的道袍是不是也有了?”
蓁姐儿笑着点点头:“已经让人送到前头去了,也不知道父亲喜不喜欢。”
蒋明菀想着徐中行的性子,忍不住笑了笑:“你做的,哪怕是个麻袋,你父亲只怕也会披在身上说喜欢。”
蓁姐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看着女儿笑意吟吟的模样,蒋明菀心中越发酸楚,怎么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前世今生这婚事上就这么不顺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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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,蓁姐儿突然道:“母亲,昨个我看着,上次我们在绣庄见过的那个人,也来了家里,她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蒋明菀心里咯噔一下,看了蓁姐儿一眼,见她面上看着还是一派天真,好似只是随口一问,蒋明菀也拿不准她到底察觉到什么没有,想了想终于道:“她是知府大人家的一个远方亲戚,被知府夫人带过来的,不打紧,你不必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