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徐中行的消息之后,卫知府也很高兴,他这段时间也是清闲的长草,只盼望能早日结束牢狱生活。
两人说完正事之后,又交流了一下延宁府如今的情形,听到白家这几日和几大豪绅互相串联的事情,卫知府只是冷笑一声:“人若是想死,真是怎么都拦不住,等到本官出去,再与他们秋后算账!”
徐中行没说话,但是也明白,知府大人这回是要对延宁府的豪绅们下狠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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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中行那边忙着公事,蒋明菀这儿也没闲着,为了杨静姝的事儿,她这几日一直都在划拉延宁府本地的未婚大龄青年。
不过她因为来的时日短,知道的到底不多,因此便上门去求助赵夫人。
赵夫人听说是给他们家老师的女儿找婆家,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。
那位前首辅大人,对卫知府来说,是恩师是伯乐,自然该帮的地方一定要帮,可是如今杨家人这个尴尬的处境,这件事却也是的确不好处理。
赵夫人绞尽脑汁,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,这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她兴高采烈的拿着册子给蒋明菀介绍这位未婚男青年。
“是咱们延宁府本地的人,他爹当年还中了举人,只是一直没能中进士,去的也早,因此家底算不得多丰厚,但是也不错了,在府城有二十亩地,老家还有一百亩地,府城有一座一进半的宅子,虽然只是秀才的功名,但是这人却有些经营的手段,家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,静姝若是嫁过去了,也绝不会委屈了。”
蒋明菀听着这条件,就知道杨夫人多半是看不上的,不过就算如此,该问还是得问清楚。
“既如此,说起来条件也不算差,他可曾成过亲?”
赵夫人点了点头:“成过,就前两年的事儿,可惜那小媳妇命薄,身子不好,嫁过去没一年就病死了,这书生倒也念旧,守了一年的妻孝这才开始说亲。”
蒋明菀点了点头:“那书生的秉性如何?”
“是个活络人,但是却并不贪婪可憎,很是知道些眉高眼低,他爹为了科考差点掏空了家底,后来又一病去了,如今这点家底,也是他攒起来的,因此成亲也晚。”
能到这个程度,蒋明菀也觉得很不错了,可是想着之前杨静姝的身份,别说杨夫人,她都不确定杨静姝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落差。
从工部侍郎的嫡长子,到一个穷秀才,这落差也是有些过于大了。
最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道:“多谢您张罗了,等我回去与我们家老爷商议商议,也要看师母那边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