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当时听到‘要么试试’这四个字,苏梨末只是听了一遍,下一刻注意力又在代码上了,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到。
陆弘历实习期很忙,但是每周都能来水吧或者是图书馆见她一次,聊些什么没记得了,但是也没多余的话,只记得有一次在她生日前一天送了一件连衣裙给她,说是发实习工资了。
苏梨末很少穿裙子,大多时候是各种各样的T恤+牛仔长裤或短裤,头发也是野蛮生长,长到了腰了去剪个十公分,再长到腰了,再去剪短个十公分。
室友总说她是美而不自知。
在室友们的催促下,苏梨末换上了黑色吊带连衣裙,很合身,过分合身,像是量了尺寸定做的。
生日那天在水吧碰面,苏梨末看到陆弘历的眸色深了不少,被人盯着从腿往上一直打量到脸,总有些意味不明的含义,不过苏梨末也知道,雪肤花貌对男人的吸引不就那点子事。
果然她整理好裙摆坐下来,听到陆弘历寡淡却斯文地说了一句:“不好意思。”
这是为自己刚才的无礼打量道歉了。
苏梨末并未接话,而是岔开了话题,“让你破费了,晚上请你吃饭。”当时在宿舍,有室友认出来了,这个牌子的衣服价值不菲,他一个实习医生能拿多少工资。
“好啊。”
当天晚上,苏梨末花了几百大洋,在学校最好的餐厅请他吃了生日餐。以至于,后面十天,她每天的餐标降了一半儿,有次半夜饿醒,在宿舍吃面包,还被室友刘乐乐问怎么了。
第二天,刘乐乐便买了许多零食放在宿舍,让大家伙儿晚上饿了吃,跟开小卖部似的,只是不要钱。
直到苏梨末毕业,她们宿舍的小零食都没断过。
随后,陆弘历毕业了,成功在市最好的医院留了下来,手术一台一台的做,研讨交流会一场一场的参加,报告一份一份的出,出差一趟一趟的去。不过每次出差或多或少会给她带些什么,不贵重,却有用。
研三,苏梨末面临毕业,简历投了多份,接到了五份不同城市的互联网大厂offer。
抉择不下,给陆弘历微信留言,一两个小时没有回复,然而却出现在她面前,额头上一层薄汗,和惯常的斯文不同,似乎有些紧张,但是语调微冷,同往常没有区别,甚至带着几分淡然,“刚在手术。你想去别市?不留下来么?”
“能留在这里最好,但是这里的offer不是想去的。”苏梨末也觉得略遗憾,最想去的F厂并未收到offer。找工作就是这样,到底有些被动,有时候甚至跟能力出不出众没关系。
“F厂?”陆弘历反问道。
苏梨末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然后陆弘历就苏梨末和他提到的几份offer逐一分析了一遍,沟通下来,选了一份,然而苏梨末知道她最想去的还是F厂,多少有些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