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嫔有了子嗣, 皇帝高兴了几日,后宫本就应该多子多福。对比你皇贵妃在子嗣福分上是差了点,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 该尽的人事还是要尽一尽,否则来日行了封后大典, 正式继立为后,膝下犹空, 到底差点意思。”太后说着把最后一支花修剪好插在了花瓶里。
“哀家这花, 修剪的怎么样?”太后不等苏梨末说话, 笑着问道。
“尽善尽美。”苏梨末温柔和顺的应答。
“管理后宫,就像修剪花枝,该修的修,该剪的剪,该留的留,该用的用,君臣相佐,相辅相成才好。一枝独秀不是春, 这后宫也不外如是。哀家很欣慰你能明白这个道理。没有常开不败的花,要懂得在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抉择。”太后自然知道今儿苏梨末过来是为了什么。从她挑选苏梨末开始,就知道苏梨末的脾性,不是那一味骄纵跋扈, 瞻前不顾后的主。
独木秀于林, 风必摧之。
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“太后教导的是,臣妾受教。”苏梨末点头应声道。
“额娘, 景顺的大字写的好吗?”景顺最近学着写大字, 已经颇认识一一些字了, 虽然写的歪歪扭扭, 但是笔画都是对的。
“尚需勤加练习。你六哥才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跟你还是有差距的,但是如今已经写的很像模像样了。”苏梨末摸着景顺的小脑瓜说道。正事办完了,下面自然是亲子时光了。
“那、景顺一定要好好练习,争取写的比六哥还要好。六哥教我的三字经都背顺了,下次让他教我千字文,景顺听着喜欢。”景顺马上就要满三周岁了,已经会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了。
“哀家的两个女儿小时候更喜欢花儿朵儿的新鲜玩意儿,景顺倒是坐的住,练字也颇耐得性子,三字经如今已经背的一字不差,还学了几首歌谣诗词,舞文弄墨的劲儿倒是像皇帝小时候。”太后笑着调侃道。
听到被夸赞,景顺张口就来,“鹅鹅鹅,曲颈向天歌。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。”
清脆的声音,稚嫩却落地有声。
“能告诉额娘,这首诗讲了个什么故事吗?”苏梨末含笑问道。
“有三只大白鹅,鹅一,鹅二,鹅三,排排游水,弯着脖子唱歌。雪白的羽毛,红红的鹅掌,嬉戏在绿水清波间。”景顺眨巴着眼睛道,说到红掌拨清波,抬起双手欢快的舞动,手腕上的银铃铛丁丁玲玲清脆悦耳。
看着景顺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解说,苏梨末抿了抿嘴儿笑了,鼓励道:“不错,正是这个意思。”
又坐着闲话玩了会子,苏梨末起身告辞出了慈宁宫,临走,太后让如画姑姑取了块上好的皮毛赐给苏梨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