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,一年的时光,许多东西都改变了,人心也好,后宫的局势也罢。
苏梨末端起茶盏喝了几口,就了一块菊花糕。站在旁边果然比人群中好看戏。
不过让她略不痛快的是,乾隆这厮对她的心思也变了,这几天夜里寂静的很,她倒也好思虑一二。这几个月来,特别是在木兰围场和热河行宫,乾隆时不时找茬,做的事情说的话有时候当真幼稚的很,又狗又幼稚,然而细细想去,这不正是年轻小伙子未经□□会做出来的事情吗?
明明在意,反而拿不准,不知道怎么做,就只能去折磨对方,希望对方给些回应,哪怕是怨恨也好,至少有个情绪的输出,像她这样一味的温柔和顺,任人揉搓的小媳妇样,乾隆安排啥就干啥,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输出,让乾隆更是摸不着头脑,才会进一步的试探。
可是,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,他乾隆是皇帝圣心难测,就不允许她这个小小女子心意难测吗?
她是绝对不会把心放在乾隆身上的,一分一毫都不会。因着是妃嫔,在这万恶的后宫,她无可奈何,要受着诸多规矩,按照规矩办事,伺候吃饭,伺候饮食,伺候就寝,这些她可以做,不是不能做,但是想要她的心,那是不可能的,比蜀道还难,比黄连还苦。
“妹妹在想什么?”娴贵妃走到苏梨末身边,捡了一块重阳糕。
“在想这绿菊是如何培植的,今年的绿菊对比去年的瓣丝倒挂如勾,更纤细灵动,想来是费了一番功夫的。”苏梨末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几盆绿菊含笑道。
“花房今年新来了个花匠,从江南调上来的,颇通这些,紧赶慢赶,精心养护,知道皇后娘娘要办菊花宴,早早就备下了。”娴贵妃含笑说道。这个花匠,是她阿玛亲自寻了人来送进宫来的,只要是对她有益的事情,家族从无不肯。
“怪道这般好。”陈贵人也附和了一句。
“朕让人扎了一些纸鸢,备在了御花园,去看看?”乾隆拉着富察皇后的手问道,桃花眸中情意缱绻。
“皇上好兴致,”富察皇后笑达眼底,看着众妃嫔道:“大家一同去吧,也好祈福。”
“走吧,”乾隆不等富察皇后说完,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。众人也前后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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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和皇后娘娘果然情比金坚,知道皇后娘娘最喜纸鸢,想必做了不少好东西,咱们也去瞧瞧热闹。”
“嗨,今儿皇上的眼光全程几乎都在富察皇后身上,偶尔有停留,也不过是娴贵妃纯贵妃令嫔等人,咱们这些末流的答应是别想了。今儿这般装扮又付诸东流。”
“小声些,能见到皇上已是难得,别在说错话坏了事儿可就不好了,谨言慎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