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,第一次的时候,她选择逃避,拒绝的态度太伤人,他没有怪她,而是转身离去。
她没想到他会说第二次。
毕竟身为帝王,他有自己的骄傲。
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一而再再而三付出真心,会有被踩在地上,毫不留情践踏的可能?
可他还是做了,他在赌。
赌双手捧着奉上一颗真心,会换来等同的东西。
哪怕只有一丝可能。
若烟抿紧了唇,温热的液体在眼眶打转儿,隔着朦胧的水雾看他,轮廓都是模糊的,她软软的嗓音拖着一丝哽咽,“做什么都可以?”
她听到他缓慢却坚定的声音,“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这傻子。
他就不怕她再捅他一簪子?
她唇角一撇,混着鼻音,喉咙里吐字不清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她抬起一只手,看不太清他的眉眼,只凭着感觉摸上去。
指尖微痒,是他眼睫颤动时轻轻扫过。
被扫过的地方微微发烫,若烟不自在抿紧了唇,忍住退意,继续往上。
触到坚硬朗阔的眉骨,粗黑的眉毛有些扎手,她柔软的指尖抚过,一点一点,将他蹙着的眉心抚平。
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,他总爱蹙眉,烦心的时候蹙眉,不高兴的时候蹙眉,生气的时候也蹙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