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多想的，可是这话的针对性实在太强。
若烟呼吸不禁急促起来，一颗心也提到喉咙口。
那人凑近，鬼面在幽暗的灯光下愈显森寒，像极了地狱索命的恶鬼，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她古怪地笑了两下，恶意满满地问，“你说，如果他们知道你不是李若烟，会怎么样？”
若烟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两眼，动了动唇，像是想说什么，却生生忍了下去。
这人知道些什么，这印证了她之前的不安。
可她的内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。
如果在之前，她肯定此刻已经惊慌极了，可她早就从李长宇那儿得知了真相，她才是李若烟，此时自然不会心虚。
她心里隐隐冒出个猜测，换魂这样天方夜谭的事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，真正知道这事的，除了李家的人，还有她之外，就只剩下一个人——
那就是原来的李若烟。
若烟眯着眼抬眸定定地看她，“你是李若烟。”
鬼面人含着冰冷笑意的眼睛慢慢收敛，沉冷地盯着她，一言不发。
若烟却更加笃定，她猜对了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。
那人却突然发难，猛地伸出一只手朝她掐过来，那只手指甲又长又尖，泛着漆黑的色泽，看起来极为不详，像是含有剧毒。
若烟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把毒涂在指甲上，不过她一点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尝试。
她眉眼一凛，仰着身子，腰肢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迅速后退，身体疾速向后掀起的风掠过耳畔，撩起她的长发和衣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