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那都是为他们增加寿元的一种手段罢了。
如果让他们没办法进步,那他们也无所谓。
但是让他们没办法种地,估计一个个会崩溃。
用现在人的话来讲,这就是一种职业病,劳累命,很难改过来的。
老人嘛,跟年轻人不一样。
一天不种地,心里就会空落落的,甚至会闲出病来。
“喂,老伙计,今天果冻怎么没来?”
“不用管他,那小子经常这样,人家要守着村子呢,总不能天天来这里吧?”
“你不懂,有他在,咱们欢乐许多。”
“你那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”
一群老家伙都笑了起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有人突然远处:“你们看,是不是有人回来了?”
“好像是,太远了看不太清!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