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会抛弃名字,出身,籍贯,成为孑然一人,成为自己国家中不为所知的影子。”
“既然如你所说,他为什么后来又会加入黑衣组织?”
萩原研二皱起了眉,身为警察的荣誉让他无法理解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。
“……因为他所效力的那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。他的信仰早已泯灭了。”
安室透低声替赤井秀一回答道。他没有参与进这场对话,站在窗边,视线越过阖上的蓝色塑料百叶窗扉,落在楼下一片祥和的街道上。
正午的阳光炽烈,日光之下,一切阴霾都无所遁形。
很难想象,多年之前,有个年轻人也曾怀揣过与他们同样坚定的信念与热枕,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。
然后他的理想,他的故土,他所坚信的,值得他为之而骄傲的,一夜之间,全部溃然崩塌,不复存在。
他曾距离他的故乡无限接近,却再也无法真正抵达。
从此以后,只能以流亡者的身份存活下去。
“苏联解体以后,他从CIA的视线中销声匿迹了几年。再出现时,已经成为了黑衣组织的GIN。”
“当然这是后话,当时CIA判定他为死亡。这这也是我们直到现在才查阅到琴酒从前身份的原因,没有人能将他和过去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。”
“再之后,又一年的12月25日,他从欧洲带回来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少年。”
“——是姬野凌。”
萩原研二轻声自语。
“姬野凌交给警视厅的口供上有提过位于意大利境内的一家疗养院。那家疗养院确实存在,但它的实际用途是组织的人体实验室。”
安室透还未来得及阻拦,赤井秀一已经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资料,轻车熟路的翻至倒数几页的位置。
很显然,在此之前,他已经浏览过这份资料多遍,直至倒背如流的程度。
“这是组织在纽约的实验室,现在,此时此刻,大洋彼岸我的同事正在突袭进入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