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说的礼制太过于理想,只陷入那些士族,大夫,公侯,一小撮人,他们也是在温饱之后,才追求礼制的,然而,天下最多的是什么,是人民!”
“让每一个人都能守礼,不是你们能做到的,但我却以法做到了,你既然去过晋国,你就应该知道,晋国的民间是犯罪率最低的,是九州八百年来最低的。”
“至于礼法中那一套,子应尊父,民应尊士,臣应尊君,我是认同的,因为我在晋国一位老学者口中听过,但他不是这样说的,他还有补充,他说,父也应该爱护子,士也应该以礼对待民,君也应该贤于臣。”
“你看看当今这个天下,士族大夫的吃穿用度皆来自民,可当民没有饭吃的时候,他们几个肯把吃不完的拿出来,当然,他
们不拿出来在也不怪他们,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个人财产。”
“可我作为晋国的帝君,我不能这么想,我必须要让晋国的百姓有饭吃,我能做的,就是让百姓都有存粮,这样在遇上天荒的时候,不用求别人施舍,他们就能自己度过难关,并且守住了尊严,你应该知道,求人施舍,面子是不好看的。”
“那么我再问你,舍弃尊严,去寻求所谓礼义仁信,那还是君子吗?”
“法和礼都是创造一个和谐的社会,而不是强行,如提线木偶一样,让百姓怎么做就怎么做,那是暴政。”
“反正你们也把我称之为暴君了,那我也就不在乎了,可是你们把我叫做暴君,那也不妨碍我,让晋国的人民有尊严,有底气,能吃饱饭,能穿暖,再建立太学宫,让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去学礼!”
“而你呢,你只能佩戴者杀人的剑,去杀人,况且,你犹豫了,你想杀不敢杀,你连杀人这一件事都做不好,跑到我家里,跟我辩论礼法,杀与不杀,你配吗?”
姜平爆发了,他从来没有像这样,滔滔不绝的怼一个人。
曾路顿时不知所措,这下他彻底无理了,倘若进门的时候,直接拔剑杀人,说不定还不会有这些困扰。
然而,面对这些困扰,他再想拔剑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他是君子,自封的君子。
君子绝对不会无理杀人,哪怕这个人是天下公认了暴君,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妖魔。
咳!
曾路好半会才喘出一口气来,筋脉中的
真气都有些混乱,脑子里不停闪过姜平那些话。
他好像真的是对的。
那么,难道天下人都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