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的权大致分为三类,一是军权,二是政权,三是民权。
民权向利,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,民心就倒像哪边。当然也有人说民权向仁义,只有仁义之君才可领导百姓,然而李古身为法家学派,不认
同这一点。
政权则一直由士族大夫掌握,尤其是那些老家族,门下弟子众多,到处散播种子,政治之风就如同他们的家风。
军权同样被世袭,那些什么君,什么候,子孙啥也不干,就直接继承了。
这不合理。
要改。
至于从哪点入手,民权暂且不说,掌握政权的那些,正就是要打倒的敌人。
那么就只剩下军权可以入手。
这也是最实际的权利。
“本王当如何?”魏王问道。
李古眼珠转了转,沉思了很久,才敢说道:“大王,长安君老矣!”
长安君在魏国名望最高,手握军权好政权,甚至是国权,如果把他打倒,那么就成功了一大半。
啪!
魏王猛的一拍桌子,怒声道:“李古,你可知长安君是本王何人?”
李古顿时松了口气,如果魏王真的发怒,那么肯定是直接轰出去。
他这么问,就是给了他一个说服他的机会。
“回禀大王,长安君乃魏公之弟,魏王之相父也,正是如此,长安君理应退位。”李古拱手说道。
“有何理?”魏王继续问道。
“在百姓家中,子成,父便会把私田承于子,子当再起新房,迎娶生子,复兴家族,故香火不断。”
“ 那么于国家而言,道理是一样的,长安君乃大王之相父,今大王威武矣,长安君理应交权于大王,成大王之美,才可为君子!”
李古最后这两个字,才是真正的杀招,魏王怕的是会得罪长安君吗?
非也!
魏王怕的是打不过长安君,反落了一个不
孝的名声。
所以,李古要想说服魏王,就必须要想出办法来,办法就出在‘君子’二字上。
长安君是君子,而且是做了一世的君子,如今以君子之礼,要求他让贤,他若不让,他就不是君子。
魏王也不会因此背上不孝的恶名。
两全其美。
这一招,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,他们越是信奉礼法,礼法之威对他们就越强。
就算长安君不在乎外界评说,宁肯背上这个恶名也不让贤,那也没关系。
长安君失去了名望,那就不是长安君了,他的东西,魏王可以直取。
这是一个阴阳局,不管长安君怎么选,都逃不出局。
魏王瞬间心动,在权和义中抉择,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,“善哉!”
“臣还有补充。”李古还有连环计。
“请讲。”魏王挥手道。
“长安君让贤,魏相之位就空了出来,大王可让诸君争抢,引他们自相残杀,大王再借机,把他们手里的军权,一并收回!”李古沉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