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大富却哈哈大笑起来,他向吴三桂道:“两位倒还老实!”又扭头向金山双丑说道:“二位看见我们攻城抛石用的霹雳车没有,比如把二位放在抛石的铁兜上,一扯绳索,利用杠杆一掀一翻之力,将二位抛出去,能不能够飞出十几丈远,落在冰渊的对岸呢?”
吴三桂大吃一惊,海大富太过荒唐了!人并不是石头,怎可以把活人当作石块抛掷?
哪知金山双丑却是大喜说道:“这一个吗?卑职可以试试!”
海大富立即向左右亲兵说道:“你们到神机营去,拖两架霹雳车来,要快!”
这些亲兵立即去了,须臾之间,帐幕外面传进一阵车轮声响,两架霹雳车由十六个明军拖着,来到中军帐前。
金山双丑看见霹雳车推来,当下不假思索,立即跳到铁兜的边沿上,海大富喝了一声:“推霹雳车!”
十六名兵士用力把绳索向上一扯,铁兜向上一翻,金山双丑弟兄变了两个“人弹”,活像抛高的石头一般,抛出十几丈远,金山双丑临落下的时候,在半空里把腰身一扭,轻飘飘的,落在十数丈以外。
这一次霹雳车抛人的试验,果然成功,金山双丑被霹雳车一抛之力,居然飞出十七八丈远。
海大富大笑道:“冰渊天险已经可以飞渡了!”
吴三桂暗里佩服海大富的精细,他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来,问道:“海总管,咱们虽然可以利用这个霹雳车抛人的法子,把呼延兄弟抛到冰渊对岸去,其他的将校却没有他们那份轻身本领,不能够学他们一样抛过对岸去的!”
海大富道:“我刚才向吴三桂问有见过西南边省的铁索桥没有?关键就在这里了,只要呼延陀兄弟能够飞身越过冰渊对岸,咱们可以叫他们架起铁索桥,让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过去!”
吴三桂不禁愕然!心中想道:“他们两个虽然可以借着霹雳车的力量,越过对崖,可是我们还不能够连架桥的铁索也抛过去呀!难道把铁索拴在呼延兄弟的身边?”
金山双丑的眼睛也露出茫然的神色,海大富道:“咱们可以把铁索绞成一盘,一端系了石头,放在霹雳车上,依样葫芦,把它抛过冰渊对岸,这不是行了吗?”
吴三桂大喜道:“此计大妙!”
吴三桂就在中军帐里传下号令,挑选三万名精锐兵卒,由海大富自己率领,迂回玛萨尔山,进攻铜鼓关的背后。
这一支担任爬山突袭的步兵,静悄悄离开了明军营,由后寨绕出来,直向玛萨尔山进发。
明军进入玛萨尔山之内,只见山坳峰峦之间冰河交错,山势险峻还在其次,最令人难受的还是高原空气稀薄,呼吸也感觉到困难。
每个人都要张大了嘴巴,可是不惯的人,过了半晌,便觉得喉咙干涸,山地里的气候也很奇怪,有日光照射的地方,热得怕人。
可是一到了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人或者是到了日落西山,夜幕笼罩的时候,却又阴冷严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