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怎样挣扎也是多余的。
他只好问一声灰衣醉汉：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灰衣醉汉淡淡地道：“你不妨猜猜看吧。”
小鹰道：“神偷空空儿？”
灰人醉汉道：“你怎会知道我是空空儿？”
小鹰笑嘻嘻地道：“空空儿是出了名的酒囊。”
灰衣醉汉笑了：“酒囊总比饭袋好一些。”
小鹰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：“我果然没有猜错，你就是空空儿。”
但灰衣醉汉却又摇头。
小鹰一怔：“你不是空空儿？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的确不是。”
小鹰抓抓腮子，忽然笑道：“你若非空空儿，就必定是铁手怪盗欧阳海。”
灰衣醉汉淡淡一笑：“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欧洲海？”
小鹰毫不迟疑立刻就回答：“因为欧阳海也是一个酒囊。”
“并且是天底下最大的酒囊之一。”
灰衣醉汉闻言一呆。
小鹰又笑了笑，伸手指了指连城璧：“既然他是雪刀修罗，而你又是他的朋友，同时两人还拼酒拼得不亦乐乎，你若不是空空儿，就一定是铁手怪盗欧阳海。”
灰衣醉汉忍俊不禁，道：“如此说来，连城璧的朋友，似乎各个都是酒囊饭袋了？”
小鹰立刻纠正道：“不是饭袋，只是酒囊而已。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连城璧有个好朋友，他也是个大酒囊，他姓潘名井泉，你为什么不猜我就是唐潘井泉？”
小鹰向灰衣醉汉腰腹间打量了一眼，笑道：“你的肚皮远远及不上潘大胖子，潘井泉若变成你这副样子，他可能已经‘瘦死’了。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瘦死？太瘦也会死掉吗？”
小鹰道：“若潘井泉变成你这副身材，身上的肥肉最少不见了二百斤，他还能活得下去倒是奇迹。”
灰衣醉汉轻轻地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如果你一定要说我是个酒囊，那也并无不可，但你千万不要忘记一点：有些人看来醉醺醺的，但却比任何人都还更清醒。”
小鹰道：“这一点我知道。”
灰衣醉汉嘿嘿一笑：“你又知道？”
“当然知道，”小鹰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如果不清醒，现在我也许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。”
灰衣醉汉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你说得不对。”
小鹰一怔：“又有什么不对？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不是也许，而是必定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。”
小鹰点点头，道：“所以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当然。”
小鹰道：“你要我怎样报答你？”
灰衣醉汉道：“你报答我的最好法子，就是乖乖闭上嘴巴别再问长问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