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订婚的请柬所用的纸张特殊,产自凤山的百年梧桐木,水不可浸火难焚烧,而一旦毁掉就再难修复。
白茶当时一气之下用剑气给撕毁了,等到反应过来后只得狼狈的把碎片捡起来拼凑了个大概。
“……道友家中可是养狗了?”
童子看着残破不堪的信笺,神情复杂。
“……”
你骂谁是狗呢。
“你误会了,是这样的。你们这请柬送来当日,好巧不巧正是我和我师弟比试切磋的时候,这一个没注意,不小心剑气溢出,这才损坏了请柬。”
白茶一边说着一边对沈天昭使了个眼神,少年微微颔首算是默认,童子这才半信半疑。
他瞥了一眼两人的道袍,金色云纹。
修者好斗,剑修更是如此,这种荒唐事发生在别的仙门他是不会相信的,若是在万剑云宗倒是屡见不鲜。
“两位道友这边请。”
三千仙门也分上下仙门之分,像万剑云宗这样的大宗,安排的自然也是高位。
这本来是个好事,彰显凤山对剑宗的重视,偏她和沈天昭今日来这里不是来贺喜的,而是来搞事抢亲的。
这么显眼的位置,简直就是羊入虎口,让白茶压力山大。
她故作镇定地坐下,余光不自觉往不远处的主座看去。
只见一个模样和谢九思七八分相似的青年落于高位,面容俊美如俦,偏眉眼冷冽,宛若见血封喉的宝剑,漫是肃杀的寒意。
在他旁边还留有一个位置,放着一树桃枝。
这个季节本不该存在的花叶开的灼灼,粉色浅淡,在他一身白衣的映照下,好似一瞬到了芳菲四月天。
“那个就是谢九思的父君谢景和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