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来人,琴桑下意识的便想往旁边躲,却突然想到自己要打听的事,当即换上一张嘴脸,主动迎了上去。
哪知二人当街碰面,还未等琴桑开口,秋景容迎面便是一句“你还熬汤么?”
原来,自从喝了琴桑熬得鲜汤,秋景容便再也看不上地府里的冷食,整日食之无味,如同嚼蜡。盼了几日,突然听说琴桑出现在黄雀街,秋景容当即放下身段,亲自当街抓人。
一个强请,一个愿意,二人以极快的速度进了秋医馆,琴桑更是轻车熟路的开始煮起了汤。
闻着院中越来越香的味道,秋景容那个美啊,自然是琴桑问什么,他便说什么。
“小捱这些年,一直都缺钱么?”
“也就是这百十来年吧,之前好像还能撑住!”秋景容看着琴桑抽出三味真火,点了纸钱。
“那小捱可经常去不朽阁?”
“没啊?小捱除了在地府处处人情,便是去人间护着你,若不是因为身上的钱用得差不多,也不会到黄雀街打工啊!”秋景容说着,眼睛紧紧的盯着锅。
下肉了!还没风干的祭坛牛骨啊!
“那这几年,小捱可曾来过黄雀街?”听了秋景容的话,琴桑越听越纳闷,抬头问道。
看着琴桑手里切了一半的烂山药,秋景容着急啊,却又不敢催,只能垮着脸,说道“没来过,这几十年都没来过。祖宗,小捱捱是什么人物啊,他那个美人模样,一进黄雀街口,消息便传的整条街都知道。这些年他在哪家帮忙,又在哪家买了什么东西,地府里的人都知道。就连前两天,小捱捱用什么玉牌换了纸人,我们都知道!”
“什么?!”琴桑没想到,萧捱在地府竟是这样一个存在,当即吓得转过了身,“那他这些年,都在干什么?”
“在寒骨池啊!”此时,秋景容再也等不了,干脆自己抢到了锅边,小心的下着山药。“寒骨池里的鬼莲哪是那么好伺候的,他最近一次进池子,整整二十三年没出来啊!”
二十三年!
“这二十三年,都没出来么?”琴桑大声问道。
“出不来,他是带着罪,进的寒骨池,不赎干净了,阎王也不放他啊!”秋景容说着,看着汤水似乎开了锅,便想着尝尝。
哪知此时,琴寒却好似有了什么大发现,根本没管他在锅边瞎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