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真话,她不了解苏瑜,对她而言,她最多也就是苏瑜的先生。
如果说忽悠也算是教导,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个先生的职责。
护着他,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正统皇子,也是因为他的那张脸,其他的,再多也没了。
想到这里,苏水水忽然间就有些心虚。
“摄政王还是先管好自己,这些事情,还用不着你来操心。”
......
这段时间,苏瑜没有来见她一次。
但苏水水这会可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有的没的,她现在吃不下,喝不下,整个人都难受极了。
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这天,她捏着鼻子正打算喝姜言给她调的保胎药。
“我这在外面瞧了你半天,你是一口没喝,这药就那么难以下口?”
姜言的声音很特别,有些沉沉的,所以很多时候苏水水不用看,都能分辨出来。
她头也没有抬,忽然胃里一阵恶心。
随手将药放在案台上,将痰盆从床底下拿出来,便是当着姜言的面,吐了起来。
因着肚子里没有食物,干呕了一些苦水。
吐了很久,苏水水这才渐渐恢复,脸色还有些白。
“你最近一直这样?”
苏水水没有回答,她现在不想说话,因为嘴里还泛着苦水。
姜言轻叹了一声:“我说过了,让你按时喝我给你的药。”
说着,姜言便走到了苏水水旁,拿起了那被她搁置的药。
“你这药都凉了,我差人帮你去热一热。”
苏水水没有说话,她现在尤其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姜言。
“还有,你别总想着什么滑胎,以你现在的身子是受不住的。”
一说到这个,苏水水就来气:“什么受不住,我告诉你,就算是不滑胎,我也受不住,我这肚子里的孩子,现在就已经害得我成了这个样子,往后我会遭什么罪,还不知道呢。
你虽是医者,但身子是我自己的,我自己看得出来我是个怎么样。
现在月份还小,还能选择不要,再继续拖下去,想不要也没有机会了。说句不好听的姜言,就算没有你,我也可以拿到滑胎药,若是我真的坚持,没有人能拦得住我苏水水,我只是选择了听你的话。
而且若是继续严重下去,我的计划也会因为这个孩子,全部毁掉。”
姜言似乎没有想到,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,苏水水竟恨不得用十句八句反驳他。
但令他无法反驳的是,苏水水句句都在理,且是真实。
她其实可以选择不听他的。
这下是苏水水叹气了:“我也知晓你是在关心我,姜言,但这一次我需要的,是让他消失。
二人吵得热火朝天。
却不知门外站着一人,他裹着狐裘,那双清冽的眼睛,一刻也没有停止的,看着屋内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。
因为离的很远,他只能看见里面在做什么,而听不见里头的对话。
苏水水从来也没有在他面前,展现过这样的一面。
苏瑜悄然退后一步,将苏水水最喜欢吃的杏花糕放在门口,渐渐远离了凤连殿。
其实他一直很羡慕姜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