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深一顿。
刚好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,说检查结果出来了,可以回家了。
祁深对护士颔首后,牵着池年的手走出医院,一路上很少说话,只是在沉思着什么。
池年几次不解地看向他。
直到回到公寓,门关上的瞬间,池年只感觉自己被人轻轻地抱住了,小心翼翼的动作,像是抱着一件珍宝一样。
“池年,”祁深的声音低沉,“我失忆的时候,是不是很混账?”
他们才在一起,他就忘记了他们的关系。
不相信她的解释,一味地被自己心中的刻板印象蒙蔽了双眼,明明心早就告诉了池年的特别,偏偏不肯面对。
她那时……真的很伤心吧?
比他刚刚在医院那一瞬间茫然无措的惊惶,还要伤心千倍万倍。
池年愣了愣,闷闷道:“你才知道啊?”
祁深抱着她的手一紧:“对不起,”他低声喃喃,“池年,对不起。”
那些过往,只是想到就觉得心疼。
池年靠在祁深的怀中,许久“噗”的一声笑出声来,下秒却又牵扯到了额头的伤,忍不住“哎呦”了一声。
祁深忙松开她,紧皱眉头:“额头痛了?”
池年点点头,委屈巴巴地看着祁深:“有点疼。”
祁深的眉眼多了丝无奈,牵着她走到沙发上:“好好休息,一会儿吃完晚饭给你换药。”
池年又点头,想了想,闻了下身上的消毒水味,以及一整天待在摄影棚出了层薄汗,她默默道:“我还要洗澡、洗头。”
祁深微微凝眉:“伤口不能碰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