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下意识惊呼一声:“啊!怎么没的?”
已经过去一段时间,李政再提起时,眉宇间仍有些冷漠神情:“自戕。”
钟意心神一转,便猜出皇后选在这时机自戕是为了什么,眉头微蹙,心中忽生厌恶,见李政颇有些怏怏,又有些好笑:“陛下怎么说?”
李政正待开口,却听外间玉夏敲门,送了温热米粥进来,他端起喝了一口,垫了垫肚子,方才道:“婚期照旧,不用理会。”
钟意诧异道:“这怎么说?”
“还能怎么说?她自寻死,关我们什么事?”李政口中含着东西,说话也有些含糊:“先将这消息瞒下来,等我们成完婚,你有身孕之后再公布。”
钟意瞠目结舌,惊道:“还能这么做吗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李政三两口将那碗米粥喝完,道:“现在朝中无事,边境太平,父皇心里最大的期盼,就是咱们早些成婚,诞育子嗣了。”
钟意听得面颊微热,又有些感动,起身为他添了一碗,道:“你提议的?”
“当然啦!”李政一脸得意,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:“咱们同她非亲非故,她又故意膈应人,简直是好好一锅粥里添了颗老鼠屎,恶心的不行!”
他喜滋滋道:“我偏不理会她,叫她先去昭陵躺着,该成婚成婚,该生孩子生孩子,气死这个新鬼!”
钟意忍了又忍,还是笑了出来,轻推他一把,道:“皇后要知道你会这么干,恐怕就后悔了。”
“她都死啦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李政喝一口粥,咽下去之后,眉飞色舞道:“我都算好了,等阿意有了身孕,就公布她的死讯,用孕期和照看孩子的空荡错开孝期,不耽误我们怀第二个,还能以有孕体弱为由,叫你避开哭灵,一举两得。”
钟意真没想到他想的这么仔细,既是诧异,又颇动容,笑道:“你方才来时,怎么还苦着脸?我当是怎么了呢。”
“我去见父皇了,皇兄也在,他们都板着脸,就我欢天喜地跟过年似的,那不是找打吗?”李政答道:“情面上总要过得去。”
钟意忍俊不禁:“皇后肯定没想到,会弄成这样吧?”
李政握住她手,笑道:“这就叫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