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是...Lily给我的怀表, 在我们决裂后的第五年。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公共猫头鹰寄来的包裹。”
斯内普的声音有些哑, 在提到Lily时西瑞尔明显能感觉到他喉咙的颤抖。
男孩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教授一直在上下滑动的喉结。
“我想你知道她是谁,鉴于你看过我的记忆。”
“嗯。”西瑞尔从嘴里挤出一声,算是回应。
“我们的关系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样。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,之后是见面不相识的路人。我们有过很糟糕的……误会,我以为她会恨我一辈子。其实并没有,她就是那样的人,很善良、充满正义和爱。我想大概是做了母亲后,她有了新的体悟,或者也许只是天性善良……呵…”
说到这里,斯内普自嘲地笑了一声,摇了摇头。
“总之就是那年,她寄了这块表,表达了原谅。但是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复什么,因为我当时深陷泥潭。我曾幻想待一切稳定下来后,总有一天......哪怕大家都垂垂老矣、行将木就,我会有机会跟她好好道个歉,为了过去或是什么。但是......她的一辈子太短了……”
西瑞尔看着教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白,轻轻握住了他的手。教授的手干燥而冰凉,还在间歇性地颤抖着,就像是被顽疾困扰多年的病人。
斯内普垂目盯着桌子一角,没有挣脱西瑞尔的手,半响,深吸了口气,继续说道:
“我有段时间无法直视和她相关的任何东西,甚至是英格兰的空气都让我感到窒息。更别提这块表。”
西瑞尔张了张嘴,没有说任何话。
“我知道她想让我往前看,我懂她的意思,可是我以为这对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事……”
西瑞尔感觉自己握着教授的手被教授回握了一下,一瞬间很短促,像是错觉。
“但是……人生这种东西,谁又说得清楚呢?”教授最后一句轻若鸿毛,西瑞尔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男孩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端咖啡的男巫,甚至连自己握着教授的手空了都没有发觉。
难道教授终于找到了比赎罪更重要的人生目标?!
西瑞尔此刻不敢多想,自己这边刚刚下定决心要粘着斯内普,努力成为挚友伙伴,一切都不宜过于激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