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这个大厅,仍然可以感受得到这户人家昔日的繁华。这绝对是小汉格顿的大户!
地上铺着几十年前最流行的大理石拼接地砖;地砖上的羊毛地毯已经被虫蛀得不成样子,但仍可以看出造价不菲,看花色八成是阿拉伯的;墙壁上是蒙尘的风景油画;头顶有落满蛛网和灰尘的水晶吊灯。
长餐桌上是一层厚厚的尘土,目测至少十年没有被擦过,已经看不清桌子本身的颜色,桌面还有几个高脚杯,或立或倒,已经不再透明晶亮。餐椅随意地摆着,有的规矩地插进了桌子里,有的甚至倒在地上,没有人去扶。
再往里走是一个宽敞的厨房,厨房水池里还有几个碗碟,料理台上一个砧板随意地摆在那里,半块好似化石的面包在砧板上,无人问津。
这里就像是房主突然遭遇了什么,然后丢下房子瞬间逃亡。让这栋房子的时间就被永远定格在了主人消失的这天。
这里,就像是一个突然被遗弃了的豪宅鬼屋。
“哐叽!”
三人正在观察这栋房子的时候,楼上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。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。
动静是从二楼传来的。
斯内普本想自己单独上去看看,但是考虑到留下另外两只也不甚安全,干脆一马当先地拽着西瑞尔和麻瓜侦探直接悄声踏上了旋转楼梯。
二楼要比一楼要昏暗得多,大概是因为窗帘都被拉上了的缘故。
右侧的一扇门半掩着,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。
“怎么去了那么久……?”隐隐约约能听出来说话的是个男的。
安娜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,听不真切,但是态度极为恭敬,甚至有些畏惧。
“你说……我的药…...那个愚蠢肮脏的麻瓜说没有用?”那个沙哑的男声慢悠悠地开口。
斯内普默默皱起了眉头,这个声音让他感到熟悉,让人身心不愉快的熟悉。还有这种拉长调子,尾音越来越轻的说话方式……让他从骨头里产生一种彻骨的寒冷和恐惧。
男巫一把拦住了想向前凑的两个男孩,拽到了身后,自己站在门边小心地打量里面的情况。
屋里阴凉黑暗,正对着门的是一个没有点燃的壁炉,壁炉对面是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沙发扶手椅,目测有个人坐在那个高背扶手椅上,地上拖着长长的一截黑色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