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一营长带着一位浑身破烂,胡子头发发出臭味的少尉过来。
“陈师长!”少尉排长向陈飞敬礼道。
陈飞还礼道:“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?”
“陈师长,我是第5军直属警卫团的,我们第5军已经过去有六天了,我们在不远处遭遇鬼子小股部队袭击,我二营是阻击鬼子去的,没想到也就三四个小时的功夫,就打散了,再不碰到你们,我们这一百来人就饿死了。”少尉道。
“警卫部队都去打阻击了,你们杜长官”陈飞苦笑地不知该怎么说,其实自己的独立师何尝不是一样。
“那第5军现在什么情况?”陈飞想了想又道。
“快弹尽粮绝,主要是联系不到重庆,电台都受潮了。”少尉道。
“那他们认识路?”陈飞不解道。
“没有人认识路,就按指南针走。”少尉道。
情况跟独立师一样,陈飞和老馒头相互看了一眼。
“杜长官有没有考虑在某处修整一下?”老馒头道。
“想啊,怎么不想,兄弟们都累得不行了。只是找不到好地方,陈长官,这地方绝了,你们怎么找到的?”少尉反问道。
“我们也是运气。”老馒头回道。
“你们没有找点什么,比如打野兔什么的,这样饿着,不是等死吗?”陈飞道。
“我们也打过,可是打不到,前几天一直下雨,也就昨天没下,兄弟们都不敢出去,这里有沼泽,有毒蛇,走累了,一坐下,一屁股蚂蟥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少尉轻声道。
“我们营长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毒蛇咬死了。”少尉又轻声道。
众人无语,吃了败仗,死在这野人山,确实让人沮丧郁闷,这种心情,没有亲身经历过,说不出来,问题是还得面对接下来的日子。
众人沉默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