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急的是另一件事,楚近南这几日,前后派出竹箐岭两拨人马,两拨人都是护送商队。其中,有一队,就是护送我彭氏的药材去隆阳城。我们与这众联新城势成水火,为了胜算更大一些,我想把楚近南这竹箐岭拉进我们的队伍,这样,要战,我们也能多一些胜数。
家主也遭众联新城的截杀,以后,可能会有大战,没有帮手,怕我们面对未知,会遭不测。”
西川侯一听这个大胆的想法,心中就是一惊,一个楚近南,自己都会心生恐惧,这种恐惧是源于自己,自己无法胜他们,就生出了这种恐惧。而这茶盏的想法,象一切与恐惧无关,只是我需要,需要朋友,需要帮手,这是一种供求的想求,而不是自己这种面对的想法。
面对,也许需要高下之分,强弱之别。而供求,就把一切简单了,只是合作,只有需求。想到这里,还有一些一时想不清,只是不自主的说出一句:
“这······”
茶盏听到西川侯这个回答,象是也明白西川侯的恐惧:
“楚近南是一个自由的人,而随他上了竹箐岭的一众道境,其实也是想得到自由的人,我们并不是去打破他们的自由,只是让他们觉得欠了彭氏,这样,他们自然就站在了我们这一条阵线上,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地方。因为有一种对我们不利的情况,九州雪与青竹羽都是孤傲的人,也是自由的人,可是他们都上了众联新城的战船,这才是众联新城的最恐惧之处。
楚近南与九州雪,或是青竹羽,他们只是人生的机遇不一样,遇上王叔,那成名就是一种义,而遇上众联新城,他们就成了一种不义,若以彭氏的信息来看,这两人的功力,可能都不次于楚近南,然而为众联新城出手,都只说为情,那这众联新城的城主,必有过人之处,这才是我们对手强大的地方。
对于我兄弟的被捉,这是我们必须出手的表态,武安城是彭氏次隆阳城的大商号,若这里都不能打开大战,那对隆阳城就有压力,那其它的城郡就不好支助哪里?
我们不能让力量分散了。”
简单的几句话,彭氏的一个大势,就几句说清楚了,可是自己该做什么?自己能做什么?西川侯还是不明白。
一进二里寨,大集镇的乱七八糟全在眼里,马粪猪屎随处可见,牵马过街,门前倒水,几步一现,可是茶盏走在其间,无不适感,不因为引着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,有一分的失态,这里象才是他家,再穷,那也是安身的地方。穿过杂乱的大车店,又经过一间喧嚷的酒店,进了一间小院,不高的围墙,陈旧的小木门,入院就见古旧的老榆木大方罢在院中,一个老者迎在门前,一切,就象回家一样。
“渝叔,这是茶尊。”
形如回家,没有太多客气,该坐就坐,想听吃就吃的一种气氛,在这小院里静静的弥散。